一心为教师——轻舟教育

       教育工作者的职责是什么？刘畅和中关村一小的回答是：陪伴！从传统教育的圆心位置抽身隐退，从原来的管理者、指挥者转变为儿童成长的支持者和服务者，把儿童放在圆中央，发现并珍视每个孩子的独特价值，陪伴并等待每一个独特生命的悄然绽放。这也正是本书所要呈现给大家的，以学生的视角构建学校公共生活，陪伴学生守候生命之树的璀璨花开。
 

2013年中关村第一小学科技节


中关村一小把校园最显著的地方留给孩子们


中关村一小的全家福

       引言 陪伴儿童成长 / 1 /

 

       第一章 让儿童成为教育的主语 / 1 /

       一、从“做客”到“做主” / 3 /

       ◎ 不让一个孩子当观众

       ◎ 把校园最显著的地方留给孩子们

       ◎ 凝聚 5000 个“小设计师”灵感的“心愿卡”

       ◎ 校史馆：记录孩子们自己的故事

       ◎ 活跃在校园里的志愿者

       ◎ 为孩子开辟一个小花园

       二、从“听话”到“对话” / 19 /

       ◎ 校园铃声：传递孩子自己的声音

       ◎ 倾听让“无色”变得色彩斑斓

       ◎ 鼓励学生“说三道四”

       ◎ 当学生成为社区志愿者

       ◎ 小院士采访大院士

       ◎ 班规的力量

       三、从“一厢情愿”到“关注需求” / 37 /

       ◎ 别样的新生第一课

       ◎ 关注学生从“心”开始

       ◎ 学校是藏着小秘密的地方

       ◎ 为学生出版个人专集

       ◎ 不选择学生

       ◎ 性别差异教育——认识自己，理解同伴

 

       第二章 让课程成为儿童个性成长的“绿地”/ 57 /

       一、在选择中自主成长 / 59 /

       ◎ 让学生选择课程

       ◎ 巧手妙作中国结

       ◎ 航模课程中的大丰收

       ◎ 儿童剧：让经典浸润学生的生命

       ◎ 创编学生们“自己”的京剧

       ◎ 信息技术俱乐部

       ◎ 让不一样的学生更加不一样

       二、 学校处处是课程 / 75 /

       ◎ 我们 • 森林 • 动物 • 共舞

       ◎ 大剧院小演员

       ◎ 空中小农庄

       ◎ 与彩蚕宝宝一起成长

       ◎ 小学生的“大”研究

       ◎ “奥尔高”是什么

       ◎ 我们从唐诗宋词的墨香中走来

       三、 科技之光，儿童心中的一抹亮色 / 93 /

       ◎ 让鸡蛋飞一会儿

       ◎ 我是“挑战王”

       ◎ 屡创佳绩的 DI 社团

       ◎ 我们一起放风筝

       ◎ 走进航天城

       ◎ 蜂音班级

 

       第三章 课堂是儿童生命绽放的地方 / 109 /

       一、 把课堂还给学生 / 111 /

       ◎ 小先生助教

       ◎ 从授“鱼”到授“渔”

       ◎ 以问题激发问题

       ◎ 百瓶图闪耀课堂

       ◎ “老师，您的腰围是多少”

       ◎ 让习作成为学生生命的精彩体验

       ◎ 从森林到树木：教师要有效关注“每一个”

       二、 创意改变课堂 / 127 /

       ◎ 对手组里的有效合作

       ◎ “特殊”老师进课堂

       ◎ 从“瘦问题”到“胖问题”

       ◎ 西瓜变冬瓜的启示

       ◎ 变教材为学材

       ◎ 搭一座能站人的纸桥

       ◎ 课堂中的“即时贴”

       三、 给孩子适度自由的学习空间 / 142 /

       ◎ “老师，我不喜欢学口琴”

       ◎ 语文课上那个看“闲书”的孩子

       ◎ 数学课堂上的“货比三家”

       ◎ “每日一题我设计”

       ◎ 让日记“转”起来

       ◎ 学生自己编教材

       ◎ 源自于学生的课堂“论语”

 

       第四章 教师是儿童成长的知心人 / 157 /

       一、 用“心”疼孩子 / 159 /

       ◎ 给孩子涂鸦的空间

       ◎ 特需便签中的关爱

       ◎ 创造表扬的理由

       ◎ 帮助孩子从跌倒处爬起来

       ◎ 拥抱时间

       ◎ 随身携带的“灭火器”

       ◎ 没有找到好的方法教会你 , 老师很抱歉

       ◎ 好老师什么样

       二、 教师的智慧从哪里来 / 173 /

       ◎ 学术休假

       ◎ 去北京大学听课

       ◎ 从“师徒”到“研伴”

       ◎ 老师们的选修课与必修课

       ◎ 小学课堂里的“大学生”

       ◎ 葵园名师屋

       ◎ 让教师与自我“相遇”

       ◎ 优秀教师是怎样成长起来的

       ◎ 专业测量 : 中国教师最需要补上的一课

       三、 走出惯性的天空 / 191 /

       ◎ “文明礼貌火车棋”

       ◎ 给学生发“工资”

       ◎ 争当“小地主”

       ◎ 一次触摸心灵的教育

       ◎ 朗朗的读书声是校园里最美的声音

       ◎ “读而思”小讲堂

       ◎ 葵园戏剧社——与孩子一起体验戏剧人生

       ◎ 育好每一棵苗

 

       第五章 营造民主开放的管理空间 / 213 /

       一、 寻找效率背后的密钥 / 215 /

       ◎ 执行校长的值班日志

       ◎ 危情中的温暖与扶助

       ◎ “校长推荐”中的环境课程

       ◎ 一条短信引发的变革——校园观察员

       ◎ 垃圾站的三次改造

       ◎ 让老师们参与决策过程

       ◎ 我们需要房子还是房子需要我们

       ◎ 云时代的数字化校园建设

       二、 细节制造感动的流程 / 231 /

       ◎ 满足孩子的心愿

       ◎ 让学生感到舒适、方便

       ◎ 毕业感言中读出的感动

       ◎ 关注“重量级”的天使

       ◎ 走上主席台的食堂工人们

       ◎ 让我们的教室更有性格

       ◎ 学校仪式学生做主

       三、 一股新教育力量的汇入 / 244 /

       ◎ 走进秘鲁若望学校

       ◎ 外教也来啦

       ◎ 中美英课堂教学对话

       ◎ 中学特级教师走进小学课堂

       ◎ 神奇的宇航在我身边

       ◎ 体育节上忙碌的家长

       ◎ 小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课程

 

       后 记 媒体眼中的中关村一小 / 265 /

       ◎ 和孩子们一起“做最好的我”

       ◎ 东西方正相向而行

       ◎ 让每一个学生动起来、学进去、感兴趣

       ◎ 解码骨干教师成长基因

一、从“做客”到“做主”

 

    现代社会的发展给人们提供了越来越多自主发展的空间、可供选择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以及自由发展的权利。培养学生的主人翁意识和责任感，使学生从被管理的“客人”逐渐转变为参与学校发展的“主人”，最重要的莫过于给学生提供切实的自我展示的机会和自由挥洒的空间，让学生在自主成长中明确责任，成为学校真正的主人。

 

    不让一个孩子当观众

    在一次三年级的家长座谈会上，不少家长都谈到近日孩子身上发生的明显变化，孩子们回家后一写完作业就开始琢磨如何利用废旧纸张制作结实的纸船。旧报纸、废纸箱，甚至旧书等都成了孩子实验的材料，有时夜里十点多了还在跟同学打电话讨论纸船的结构和选材，一副小发明家的样子。

    原来，在学校即将举办的科技节活动中，三年级的孩子们承接了“纸船水中竞速”的小发明，每个班的同学要共同制作一艘至少能够承载一名同学重量的纸船，要求只能使用废旧的纸质材料和适量的胶条，并在科技节当天由一名同学坐在纸船中，划过老师们在学校小操场上特意准备的 15 米长的“清清小河”，以纸船的结实程度和划行速度作为班级“较量”标准。这下孩子们可高兴坏了，积极开动脑筋和同学们研究起来。事实上，除了晚上和周末，课间、午休乃至放学后，都能看到孩子们围在一起商量、讨论的情景。

    这是我们在节日课程中提出的“不让一个孩子当观众”的目标和理念带来的结果。在传统的节日活动中，舞台上的主角常常是部分我们惯常认为的优秀的孩子，广大的普通学生只是作为群众演员，甚至是观众来出席一场场“优秀”的盛宴，在无形中将自己定义为局外人，节日活动本身所承载的那些关于秩序、规范、态度等教育意义被削弱、抵制甚至消失。学校教育的宗旨是让每个孩子都能健康成长与发展，学校的节日活动也应当以学生为圆心，不选择、不放弃每一个孩子，不让一个孩子当观众，引导每一个孩子都能参与其中，并乐在其中。

    因此，除了三年级的“纸船水中竞速”，我们还可以看到四年级的“创意机器人比赛”、五年级的“水火箭留空竞赛”、六年级的“DI 无懈可击承重比赛”，这些小发明均由班上每一位同学共同制作完成。集体项目结束之后，还有“56个挑战小屋”的选择项目供孩子们以个人为单位参加。“鸭子快逃”“光盘飞行器”“橡皮泥船承重测试”“白蚁危机”等由学生自己设计、开发的 56 个富有趣味的科技游戏吸引得同学们迫不及待地一一尝试，2000 多名学生在操场上往来穿梭，热闹非凡。还有同学志愿做小裁判，活动中的学生参与率达到了 100%。2013 年 , 孩子们创意设计的“挑战小屋”达到了 81 个。

    事实上，为了真正实现“不让一个孩子当观众”，学校早在放暑假的时候就布置了一项作业，鼓励同学们为科技节设计挑战项目的小创意，学生们对科技节的项目早就有了期待 ；每月 27 日的“挑战王日”，定期进行趣味科技挑战项目，也让学生对挑战比赛有了足够的了解与热爱。这些都为科技节的成功举办奠定了基础。

    这样一个小小的改变，竟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走在学校的路上，你会随时听到同学们在讨论如何使用牙签建造大桥、如何使一张纸实现最大延伸、如何建一座令人惊奇的超市等 ；科学课上，许多同学因为自己的科技小创意被采纳而深受鼓舞，以至于下课铃声响了仍然拉着老师讨论如何使自己设计的项目更完善 ；美术课上，孩子们结合美术课上学到的线条、结构、平衡等知识，为自己的创意项目增添了艺术的美感 ；音乐课上，有的孩子还很用心地为自己的小发明配上了或激越或舒缓的音乐。

    在整个节日活动期间，学习与研究的激情弥漫在校园里，学生身上迸发出的这样一种由内而外的主动学习、积极研究和自主成长的精神，让我们震撼，更让我们反思。由此，我们认识到 ：节日活动也是一门课程，是学生进行研究性学习与实践的课程，既要让每一个学生都获得入场券，也不让任何一个孩子当观众，让他们都能感受到作为主角的积极情感体验。

    因此，在体育节课程中，我们减少了有体能限制的竞技比赛的项目，增加了不同身体状况的学生都能够参与的趣味活动 ；在艺术节课程中，我们不再以特长学生的单独表演为主，改为让每一个孩子都扮演自己喜欢的童话人物之类的体验环节 ；在读书节课程中，我们不再以口齿伶俐的孩子的集中汇报为主，而是引导学生同伴之间分享自己最喜欢的一本书 ；在英语节课程中，我们不再让大部分孩子坐观口语流利的孩子们的表演，而是营造浓郁逼真的英语场景和氛围，引导孩子们大声用英语交流，分享最喜欢的英语歌，进行简单的英语写作等。

    在迈向成长的道路上，很多时候，只要孩子们参与了，体验了，高兴了，教育就已经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教育的目的也已经基本达成。这才是教育的最本真、最朴素的含义。

 

    把校园最显著的地方留给孩子们

    最初，在选择能够表征学校精神的花儿时，校长和干部们费过一番思量，美丽的玫瑰、素雅的玉兰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学校还是决定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学生，让他们来决定自己心中的“一小之花”。于是学校采取访谈的形式，与孩子们聊天，询问他们喜欢的花朵，结果很多孩子都把目光投向了向日葵。是啊，向日葵大大的花盘不正像孩子们灿烂的笑脸吗？“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孩子们从这向往光明之花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因今日的努力而不断充实的美好未来。而后，学校采纳了学生的建议，葵花从此“进驻”一小。

    事实上，葵花的品质也与学校“做最好的我”的核心价值理念有着内在的契合。向日葵永远仰望着太阳的热度与光芒，对阳光不懈的追求成就了它与众不同的美丽，而一小的小小少年们也用热切的目光不断追寻着知识的真谛和人生的价值，每天都在积极进取，追求卓越 ；向日葵在焜黄之后的秋日结出颗粒饱满的果实，我们的学生也在不断的自我超越中收获着一个个成功，这不正与学校“做最好的我”的内涵相契合吗？

    从此，葵花便作为中关村一小校园文化精神的代表，“开满”了整个校园。一进入校门，一朵朵盛开的向日葵便盈然入目，使人油然而生一种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继让学生选择他们喜爱的花儿后，学校又决定把校园最显著的墙壁位置也交给学生，让同学们拿起手中的画笔，去描绘他们心中的向日葵。

    于是，校长找到美术组田老师，询问能否开设一门特色美术课程，让更多的学生参与进来，把他们心中的向日葵画在校园里。田老师欣然同意。听到这样的消息，学生们欢呼雀跃，能在学校最显著的位置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真是太棒了！

    这次大规模、体验式的美术课程给了老师和孩子们不一样的课程感受。学生以班级为单位，拿着画笔和颜料依次来到走廊上，把自己对葵花的理解描画在墙壁之上。他们有的画花盘，有的画花瓣，有的画叶子，有的画花蕊，还有的给向日葵涂上自己喜欢的灿烂的颜色。美术兴趣小组的同学也加入了进来，为葵花涂上了自己的一笔。在整个课程中，老师们都惊喜地看到，孩子是那么认真，那么富有创造力。清新饱满的绿叶映衬着朝气蓬勃的金黄色花盘，在阳光下骄傲地绽放着。普通的葵花在孩子们的画笔下变得那么的意蕴生动、俯仰生姿，成为学生们心中的自豪，承载着孩子们最美好的憧憬。

    就这样，孩子们在美术老师的带领下，画出了基于他们视线高度的葵花墙。“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那面向朝阳的、充满热情的金黄的葵花，象征着孩子们的生命世界是那么的热情洋溢、朝气蓬勃。

    不知不觉中，承载着学校文化精神和教育理念的向日葵在学生们心中生了根、发了芽。采纳学生的意见，把校园最显著的位置留给学生，让他们在这方天地里尽情挥洒。渐渐地，向日葵开遍了校园，长满了墙壁，点缀在了每间教室的窗台上，更盛开在学生的心中，而向日葵精神也潜移默化地融入孩子们的日常言行，润物细无声地浸润着孩子的心灵。

 

    凝聚 5000 个“小设计师”灵感的“心愿卡”

    从学校 60 周年校庆的筹备工作开始之初，我们就有一个愿望，要让这次校庆成为全校师生共同的庆典，让校庆成为凝聚师生共同愿景、深化学校办学理念的一次盛会。因此，我们放弃了艺术公司精心设计的、颇具时尚感的心愿卡的图样，而是发动学生设计自己的心愿卡，希望他们能够有机会表达对“做最好的我”这一办学理念的理解，让学生插上想象的翅膀，去畅想明天的“最好的我”，描绘自己的人生理想。

    我们将心愿卡的设计融入美术实践课程之中，由此一年级至六年级的美术课上都多了一项内容 ：为学校 60 周年校庆设计“明天最好的我”心愿卡。满载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上千张承载着孩子们想象和愿望的卡片在“小设计师们”的笔下诞生了，有的笔画幼稚却不乏童趣，有的画面简洁却寓意深刻。最后，在全体师生共同讨论的基础上，一年级的白馨悦、范嘉懿，二年级的李晓松，四年级的刘姝均、史若萌，五年级的曹亦舟，六年级的周蔚惟、董紫焜 8 位同学的设计方案脱颖而出，成为校庆当天“心愿卡”的最终方案。

    彩蝶翩翩、绿染葵园、扶摇直上、硕果累累……透过一张小小的心愿卡，中关村一小独特的风景和人文底蕴被生动地展现出来。李晓松同学这样解释自己的设计 ：“学校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花园，很漂亮，所以我用了很多亮丽的颜色，画了很多漂亮的花儿、草儿，还有小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地跳舞。”

    周蔚惟同学画了一对展翅飞翔的小朋友，她认为 ： “许多事物都是有限的，然而宇宙无穷无尽，谁也不知道有多远。所以我画了两个长着翅膀的小朋友正在空中飞翔，这是我们朝着自己的目标尽情地飞翔。”

    从一张到多张，不是简单的数量累加，而是 5000 个“小设计师”的个性思考和智慧的结晶。可以想象，当孩子们拿到自己或者伙伴设计的心愿卡时，他们的心和这张卡是零距离的。因为，这些图案是他们自己的语言 ；当家长们填写这张卡时，他们的心会为孩子们的成长而震撼 ；当嘉宾们填写这张卡时，他们会从这张卡上看到一代代人的未来和希望。

    校庆前一周，学生和老师们将自己填写的“心愿卡”陆续投放到校门口的心愿箱里。校庆当天，与会嘉宾和家长们也将自己的心愿卡投进心愿箱。晶莹透明的心愿箱变得沉甸甸的，它承载着许许多多人对于未来 10 年的祝福和期许。

    四年级（5）班的松松同学写道 ：“10 年后，我想当北京市市长。”教英语的陆老师的心愿是 ：“做一个宽容大度、善解人意，有创新精神的教师！让每个学生都能实现自我！”

    航天英雄杨利伟写道 ：“祝同学们努力学习，快乐成长！”

    著名作曲家阎肃老师对学生们的祝福是 ：“10 年后成为一个对祖国，对人民有贡献的人！”

    校庆当天，校长和所有参加 60 周年校庆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约定 ：我们会在 10 年后一起打开“心愿箱”，共同回顾 10 年前许下的心愿，分享每个人的成长和进步。可以想象，当 10 年后的学生们再次开启这个心愿箱，阅读自己的心愿卡时，他们看到的不仅是心愿卡上美丽的图案，不仅是那时的自己畅想的“最好的我”，更是当年在一小度过的那段青葱的岁月和岁月中那个快乐而充实的自己。

    未来，我们的学生可能天南海北，可能跨洲越洋，然而我们相信，无论他们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在绚烂美丽的童年里那张承载着梦想和期许的小小心愿卡，不会忘记书写在葵园影壁上的“做最好的我”的五个大字，更不会忘记他们曾因这五个大字默默许下的那些人生豪言。

 

    校史馆 ：记录孩子们自己的故事

    校史馆是学校的编年史，因陈列学校发展历史、展示学校办学过程和不同时代学校面貌而显得庄严和厚重。同时，校史馆也是学校发展过程中积淀的优良传统与校园文化集中展现的平台和场所。然而，我们想说的是，儿童是教育的主语，也是学校教育教学的主体。校史馆更应该是学生的天地，应当记录学生成长中的点滴足迹。

    作为学校与祖国共同发展的 65 年历史的见证，中关村一小的校史馆里面陈列着许多照片，从黑白到彩色，记录着一小从初创时的筚路蓝缕发展到今日辉煌的发展历史与重要节点 ：孩子们获得的各级各类赛事奖杯、校长与胡锦涛的握手合影等，生动而形象地展示着学校多年来取得的骄人成绩。因为放置着如此珍贵的老照片和沉甸甸的荣誉，校史馆大多时间都被锁着，只有在重大节日或有客人来访时才会开放，由此成为学生心目中一个神秘的所在。每当经过校史馆时，总会有学生透过玻璃门向里面张望。这一幕使我们心生触动。

    在干部例会上，我们针对这些话题展开了研讨 ：校史馆究竟是谁的校史馆？如何发挥校史馆的教育功能？“学生是学校的主人”，这句话在教育界再熟悉不过了，但是我们真的完全做到了吗？反思现状，学生们进不了校史馆，也就无缘了解自己学校的历史，而缺乏历史深度的了解只能是浮泛的、表面的，无法让学生获知学校文化精神的内质，更何谈做学校的主人？学校是属于孩子们的，校史馆应该是学生的校史馆。把校史馆还给孩子！

    从此，校史馆的“锁”不见了。除了专门排出时间表，让每个班以班级为单位轮流参观之外，学校还鼓励学生个人在课间、午休或者放学后到校史馆参观，了解学校的昨天与今天。慢慢地，校史馆也不再只是证书和奖杯的汇集之地，而成为学生才识与智慧展示的舞台。学生们在艺术节中做的手工剪纸、菜单式自主选择课程上制作的情趣铁艺、校本课程中的面塑、科技节上孩子们用废旧物品做的机器人、航模与机器人模型等大量学生的作品，也在校史馆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为了将校史馆真正变成孩子们参与学校管理、自我提高的实践大课堂，学校把为来访客人解说校史的工作也交给学生，从学生中招募并培训了一批中英文小讲解员。孩子们对这份讲解员的工作很有成就感。

    五年级（8）班的怡 岑 鸟 同学说：“以前我特别羡慕博物馆里那些当解说员的叔叔阿姨们。现在我当了校史馆的解说员，不但锻炼了语言表达能力，而且还学会了在公众场合与他人沟通呢。”

    六年级（9）班的昭仪同学说 ：“校史馆讲解员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身份，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学校的形象。讲解员要做好主持和引导，不同的接待对象要采用不同的解说方式。自从我当了学校校史馆的解说员，不但比以前更加自信了，而且也在许多贵宾面前展示了自己。”

    六年级（1）班的亦青同学说 ：“我当校史馆解说员，知道了好多我们中关村一小的历史，了解了学校优秀的文化，更深地理解了‘做最好的我’这一学校核心价值选择。别看我哥哥也是在这毕业的，他可没我知道得多。”在此基础上，我们继续延伸拓展，让更多孩子都有机会去做学校的讲解员，成为学校文化的传播者。于是，学校的“文化小使者”诞生了，他们带着自己对学校文化的理解，接待了韩国前总统李寿成先生、美国中小学校长考察团、英国中小学生互访团、新加坡教师代表团等客人，向他们讲解以“葵园 36 景”为代表的校园特色文化，受到广泛的好评。

    孩子在学校生活六年，要让他留下属于自己的故事。校史馆，就是记录学生故事的地方。从参观校史馆，到用自己的作品为校史馆增光添彩，从校史馆讲解员到文化小使者的实践活动，那些留在校史馆的印记，将会串成故事，成为孩子们记忆里最为珍贵的财富。